徐悲鸿的作品,无论是油画、国画还是素描,在中国近现代艺术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他在油画方面最大的成就是使印象主义的光与色的表现与古典主义严格而完美的造型相结合。在早期中国油画家中,杰出者首推徐悲鸿。在素描方面,徐悲鸿成绩卓著。他的素描既是绘画训练的习作,为他的国画和油画创作打下了深厚的基础,同时又是具有欣赏和研究价值的艺术品。其一生中,仅画人体素描就不止千幅。徐悲鸿在国画方面的造诣也很深厚。他是国画创新的艺术实践者,在继承传统绘画的基础上第一个把欧洲古典现实主义的技法融入到国画创作中,创制了富有时代感的新国画。以人们熟知的画家的马画为例,从这类作品中既能欣赏到中国传统绘画中的线条造型和笔墨之美,又能观察到物象局部的体面造型和光影明暗。徐悲鸿一生创作出许多惊人之作,并以其融合古今中西的“写实主义”,成为中国现当代美术史上最杰出的画家和教育家,利用多年海外学习西方绘画经验,为我国油画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20世纪初,徐悲鸿等人最早在美术评论中使用“写实主义”一词,与新美术运动提倡的“重视写生、反对临摹”密切相关。深受康有为“中国画改良思想影响”的徐悲鸿认为:改良中国画必须“凭实写”和“惟妙惟肖”,振兴中国艺术必须重倡中国美术的古典主义、必须采用欧洲的写实主义。徐悲鸿凭藉着他聪慧的天资、坚毅的精神和毕生的努力,成为近现代中国画坛上少有的能够全面掌握东西方绘画技法的艺术大师。
1 古典主义与西方绘画技术的完美结合
所谓写实主义又称“现实主义”,广义指古今一切以描写现实为原则的文艺创作方法,狭义指19世纪初在欧洲取代浪漫主义主导地位的艺术流派。至于“现实主义”绘画,则专指19世纪中叶法国画家库尔贝等发起的、以当代社会生活和自然景物为表现对象的画派,因带有鲜明的批判性质,又称批判现实主义。缘于此,他才在法国不追随当时日渐兴盛的现代派画风,更乐于钻研欧洲学院派艺术。
徐悲鸿所说的“中国美术的古典主义”,是指我国古代画家所遵循的写生与创造传统,与欧洲“写实主义”绘画坚持的写生精神一致。他改良中国绘画既不全盘采用“欧洲写实主义”,也不单纯采用中国“六朝唐宋”的院体画法,而是在掌握中国画意境和概括能力的同时,掌握西洋画的色彩和造型能力。他以此独创的“写实主义”方法,成为中国早期油画家中的佼佼者。以至于1925他在上海展出历年作品时,康有为评其为“精深华妙,隐秀雄奇,独步中国,无以为偶”。
虽然在早期留学日欧的油画家中,许多受“印象主义”和“后印象主义”影响者,同样显示了反正统的姿态,但活动至30年代后期即告终止,唯独传承西欧学院写实传统的徐悲鸿成为主流,并在30年代、直至新中国的美术教育和艺术思想体系中,起到主导作用。其原因,是徐悲鸿将法国学院派绘画传统与中国社会政治相结合的“写实主义”,与20世纪上半叶国家和民族存亡的时代主题相应和。
他将西方精湛的写实技巧融入中国绘画,从而为传统艺术的革新和发展开辟了广阔的天地,使中国画变得别开生面;同时,他又在素描和油画渗入了中国画的笔墨韵味,创造了新颖而独特的艺术风格。徐悲鸿的绘画作品熔古今中外技法于一炉,具有强烈的时代感,在中国美术史上起到了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巨大作用。徐悲鸿学兼中西、博采诸长,国画、油画,素描,书法皆十分出色,而且毕生创作不辍,留下众多传世之作。
徐悲鸿的政治倾向,在其教育活动中同样鲜明。他1946年即将执掌北平艺专时,就决意“将该校办成一所左的学校”。他到艺专恢复了一批因思想进步而被开除的学生的学籍,并将原教员中失节者一律停聘。他热心支持地下党在艺专学生中开展的课外活动,以学术自由的名义,维护进步学生的爱国运动。1948年,他出面保释因“反迫害反剿民”示威被逮捕的学生。在国民党“南迁运动”中,他将“南迁费”换成小米,补贴给教职工和学生。北平被围后,他率先说服傅作义和平解放北平。实际上,徐悲鸿已经使建国前的国立北平艺专,成为红色的艺术基地。
1950年“中央美术学院”的成立,宣告了新中国美术教育的全新起点。学院成立后的建院方针,是按照党和国家的文艺方向和革命艺术传统,建立社会主义的美术教育体制。就任该院第一任院长的徐悲鸿,成为了中国当代美术教育事业的不二“舵手”。他在1949年下半年,就派师生参加土改运动,促成了一批反映土改斗争的作品。在50、60年代的历史画创作中,徐悲鸿提倡的写实技法,使中央美院的油画写实能力在全国最强,产生了包括其《人民慰问红军》等在内的大批“革命现实主义”与“革命浪漫主义”完美结合的作品。徐悲鸿强调的与中国现实需要相结合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成为中央美院长期的办学思想,该院进一步将“徐悲鸿写实主义思想”、“延安鲁艺现实主义理念”、“苏联写实主义教学”融合而成的教育体系,也成为日后国内绝大多数美术院校共同遵循的基本原则。
2 开创中国油画的全新时代
油画作为一门国际性艺术种类,以其独特的艺术手法说百年来吸引着众多艺术大师的研究与探索,在这天艺术道路上,徐悲鸿为中国油画事业所做出的开辟一条符合中国艺术特色的绘画手法。他的绘画着力凸显表现力和趣味性,寻求形式上的重大突破,力求惟妙惟肖,创造出一种新颖的已经美感,参透西方绘画的技术理念,画面形象更加生动,坚实。
我国是拥有浓厚文化低温的文化大国,对于西方先进的文化表达形式,不能疑问的仅仅局限于形式上的模仿,寻求最大优势的挖掘,借鉴,将世界文明与我国本土文化相融合,从而形成集聚艺术美感的油画绘画模式,为世界艺术做出应有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