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人文计算发端于文学和语言学领域。20世纪90年代初期,人文计算作为一个独立的交叉学科逐渐成形。90年代后期,人文学者开始越来越频繁和深入地使用各种新型的数字技术处理人文资料,并进行人文知识生产,如创作电子文本、扫描古籍图书、使用虚拟技术复原古建筑模型和历史上的都市,开发和建设各种在线的音视频数据库等。人文知识的可计算性快速从文学及语言学领域向历史、音乐、艺术等多个领域扩展。在这一进程中,原生数字资源越来越多,如数字地图、计算机图像、在线网页、虚拟人物等,它们的产生极大地丰富了人文研究的对象,同时也对数字人文的定义及发展产生了深刻影响。1999年,Willard McCarty讨论了人文计算作为一个独立学科与其他学科的关系,以及如何在制度和学术层面来为人文计算活动提供切实的保障和支撑。从当今专门著作看,数字人文研究的学术共同体己经相当清晰。
国际上,数字人文研究联盟也己出现,欧美发达国家在很多大学内建立了跨学科的数字人文研究中心,各种数字人文主题会议在全球频繁召开。其中,较为知名的研究中心如美国斯坦福大学的计算机辅助人文研究中心和斯坦福人文实验室、M IT的Hyper studio、南加利福尼亚大学的数字人文研究中心、马里兰大学的人文技术研究所、英国伦敦国王学院的人文计算研究中心、日本立命馆大学的京都数字文艺研究中心等;成立了计算与人文联合会(The Association forComputers in the Humanities, ACH )、欧洲数字人文协会(European Associationfor Digital Humanities, EADH)、加拿大数字人文协会(Canadian Association forDigital Humanities, CADH)、日本数字人文协会(Japanese Association for DigitalHumanities, JADH)等,并联合组建了国际数字人文组织联盟(The Alliance ofDigital Humanities Organizations, ADHO )。目前,该联盟每年召开一次数字人文大会并编辑出版Literary and Linguistic Computing,Digital HumanitiesQuarterly等专业期刊。
国际数字人文研究的蓬勃发展也推动了中国数字人文研究的持续进步,继2011年国内第一个数字人文研究中心落户武汉大学后,2014年“数字人文与语义技术”研讨会在上海图书馆召开,2016年5月北京大学主办了首届“数字人文论坛”。近年,除引介剖析西方及国内外的数字人文研究外,自主创新研究也正在兴起,诸如古籍文本可视化分析、中国历史地理数据应用等,并扩展至整个数字人文研究领域。